我直接打断他的话,不能在气势上输给这位司殿,虽然司殿在阴间的确是非常强大的存在,但我今天,无论如何也必须去拦住他。
我得尽量拖延。
如果能够拖到鸡叫的时候,柳清风便不得不退去。
“司殿大人,我知道,您说您在下边是个大人物,可是,您这一身便服,我也看不出来你到底是不是司殿啊,阳间尚且有不少人,觊觎我爷爷,万一你图谋不轨,是拿着阴司律令为挡箭牌,故意陷害我爷爷,怎么办?”
柳清风想要说什么。
但我完全不给他机会,继续说。
“还有,你说了那么多,我又没有学过你们阴司的律令,我怎么知道,我有没有真的违反阴司律令?难道说,你们阴司的律令在阳间也有颁布?”
柳清风盯着我,道。
“小子,少在那里狡辩!”
“你看这是什么?”
他说着,甚至拿出了他的阴司特制司殿令牌。
那令牌之上,都蕴含着非同一般的气场。
我知道这令牌是真的,但表面上就装不知道,柳清风收起令牌之后,愤怒道。
“林易,只要有着令牌,我就有权拿了你们!”
我立即反问。
“阴司有拿活人的权利吗?”
“我爷爷还没去世,他还活着,若说违反禁忌,我爷爷的这些行为,都是在阳间的活动,他就随便说了一句,自己阳寿将近,看一下,阳间到底有多少人在意他,古代还有烽火戏诸侯,我爷爷为什么就不能戏耍一下,他手上的这些客户?其实,阳间也有一些人,话把葬礼放在活着的时候,他们希望自己活着看到自己的葬礼,这难道也有错?”
柳清风则道。
“你爷爷是罪人,自然要拿下!”
“你助纣为虐,自然也不能留!”
我却说。
“您一口一个罪人,我还真没听您说出什么真实的罪名,您给安的都是一些莫须有的罪名。再说了,我爷爷他还活着,你凭什么拿我爷爷下去问罪?”
“活人死后,魂魄自会去阴司接受赏罚,那时候问罪,也不迟,您非要在我爷爷活着的时候,就拿去问罪,我试问,这符合阴司律令的规定吗?”
话到这里,我顿了顿,又道。
“还有,我家门口的那头青牛,您看到没有?”
“青牛是谁的坐骑,您应该清楚。”
“您就不怕,今天捉了我爷爷去问罪,改日那青牛真正的主人,下阴司拿你问罪?”
柳清风显然有些在意这个。
他看向那头板角青牛,道。
“少拿那头青牛吓唬我,那不过是一头阳间普通的板角青牛。”
“普通?”
我疑惑一句,再道。
“您可以去摸骨,那板角青牛是有灵性,有牛慧骨的。就算它不是那位的青牛坐骑,也有传承渊源,有它在,您一个阴神,确定能进我家院里?”
我说着,直接过去把板角青牛的牛鼻绳给解开了。
冲着板角青牛的肩膀上拍了拍,我暗道。
“老伙计,拜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