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淮洲说这番话的时候面无表情,神情间甚至还带着几分倦意。
梵音疏离目光落在他身上,没说话。
纪淮洲没听到回应,猛抽一口烟,眉宇间闪过抹不耐烦,抬头看向梵音,“听到没?”
梵音红唇翕动,“你去跟李书记说。”
纪淮洲皱眉,薄怒。
梵音,“哥。”
梵音这声‘哥’喊得猝不及防,纪淮洲眉心一跳,一口烟呛了嗓子,引起一阵猛咳。
见他这样,梵音那张向来寡淡的脸上细眉轻挑。
不等纪淮洲骂她,人转身上了楼。
等到纪淮洲抬头,只看到一道绰约的倩影。
纪淮洲一口气没提上来,险些岔气。
这边,梵音上楼后,并没有直接回房间,而是站在门口点了根烟。
烟雾缥缈间,梵音眯着眼抬头看远方。
老实说,她没想过会在这里碰到纪淮洲。
她上一次知道他的消息还是两年前。
听说他离开了未央市。
至于他去了哪里,她没打听。
两个注定背道而驰的人,没必要交集太多,更没必要打听太多。
一根烟抽完,梵音掐灭烟蒂,回了房间。
她偶尔抽烟,却讨厌烟味,每次都是深夜抽烟,然后沐浴焚香。
是,她喜欢寺庙焚香的味道。
怎么说呢?
她这个人抽烟喝酒,礼佛诵经,怪不伦不类的。
不知道是那根烟调节了心情,还是看纪淮洲落下风让她愉悦,总之,回到房间后,梵音罕见地睡了一把回笼觉。
第二天清早,她睡得迷迷糊糊,被一阵女人娇笑声吵醒。
梵音皱着眉睁眼,十多分钟后洗漱下楼。
现在是仲夏,纪淮洲站在院子里弓着腰用凉水洗头。
上半身不着寸缕,下半身是一条工装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