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闻言一愣,哑言数秒后支支吾吾说,“纪,纪哥,今,今晚我这儿不方便……”
纪淮洲火气上头,没考虑太多,“怎么不方便?”
男人,“月月回来了。”
纪淮洲,“……”
月月是男人的女朋友。
在县城里教书,一周回来两天。
今天恰好是周末。
挂断电话,纪淮洲沉着脸出神,往日的种种在脑子里闪过,跟走马观花似的。
两人的关系,其实上不了台面。
重组家庭。
异父异母的兄妹。
没血缘关系,但到底是沾亲带故。
至于两人为什么会走到一起。
是她刻意勾引,也是他明知是陷阱还往里跳。
想到一些事,纪淮洲喉结滚了滚,眸色加深。
半小时后,梵音刚洗漱完,门外响起了敲门声。
她起身开门,纪淮洲站在门外居高临下看她,“让开,我进去拿一床被褥。”
没地方可去,他准备去厨房打地铺。
听到他的话,梵音没动,就这么站着挡在门口。
她这会儿换了睡裙,肤如凝脂的肌肤大片在外面露着,头发挽着,脸颊的发丝沾了几许水滴,单单看着,就能想象出拥进怀里是如何软玉温香。
可纪淮洲不想看。
这美色后藏着剧毒。
他尝过,蚀骨灼心。
纪淮洲话毕,见梵音不为所动,大手一伸推开她。
梵音被他推得往后踉跄,勉强站直身子,他已经从她身边走过,去了衣柜翻找。
不多会儿,他就从里面找出一床被褥,起身想走,却被梵音再次挡住了去路。
纪淮洲一晚上情绪起起伏伏,这会儿更是到了顶峰,偏头把嘴角的烟啐在地上,用脚踩灭,将手里的被子往身侧床上一扔,阔步上前,掐着梵音的脖子把人抵在了墙壁上,“你是不是找死?”
梵音不愠不怒,慢条斯理,“是,你弄死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