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你顶到我了。
——也不是没顶过。
简短两句对白,把梵音的思绪拉回到了多年前。
在那个隐秘的小房间里,他跟她也是这样。
她在前,带着哭腔,两股战战。
他在后,一只大手擒着她一双手压在头顶,另一只手禁锢着她的细腰,又狠又霸道,嗓音却偏偏深情到不行。
“音音。”
“音音说你爱我。”
梵音思绪正乱飞,身后纪淮洲冷笑开口,“你们搞科研的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?”
梵音声音清冷,“搞科研。”
这回答跟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有得一拼。
纪淮洲讥讽,“不是在京都吗?怎么?混得不好?”
梵音抿唇不吭声。
纪淮洲身高将近一米九,完全把她笼在怀里,头低了低,靠近她耳边挖苦她,“你那个男朋友呢?分了?他不是公司老总吗?怎么舍得让你来这种地方?”
梵音浅浅吸气,依旧不说话。
见她始终不作声,纪淮洲一口气憋在胸口,“梵音……”
纪淮洲准备说难听话,梵音回头看向他,声音轻飘飘,“纪淮洲,你怎么知道我这些年在京都?”
纪淮洲,“!!”
一句话,捏住了纪淮洲七寸。
两人见面的第一次对话,在这个话题后落下帷幕。
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在京都?
两人分开都六年了。
他之所以会知道,无非是一直关注着她。
这份关注,龌龊、阴暗、又难以启齿。
车在一处大院子停下,是村里给他们举办了欢迎宴。
这次他们来这里,是做疫苗研制。
动物的。
很麻烦。
新疫苗的研发,老疫苗的改良,以及疫苗制备工艺的优化。因为需要从研究动物病原菌的特性着手,所以就把地方定在了这里。
其实这个项目一直都有,但一直没人愿意来。
地方太偏僻了,各方面都不方便。
都是高高在上习惯便利的人。
说句不中听的,为工作献身的人有没有,有,但现在这个社会,更多的,是权衡利弊的人。
来这里山高皇帝远,晋升基本无望。
累死累活,出了成绩,是上面的功劳,不出成绩,自己背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