嫂子恨恨地把里面的黄纸拿出来都搅碎了,又将鸡头抹上鸡血,扔了进去,重新盖上土。
转头的瞬间,我瞧见她面色阴沉,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。
心满意足地拍拍手回去了。
我不敢跟在后面,生怕被发现,躲在山坳里一直到天亮才回家。
可刚刚走到村口,就听见家里传来奶奶惊恐不已的声音。
我跑进屋一看。
差点吓破胆。
我哥仿佛没有骨头,如烂布条一般,软塌塌地躺在床上。
要不是他的一双眼珠子还在动,我都以为床上睡了个皮影。
我上前戳了戳他的身子,发现里面没有一点骨头。
皮肤底下像是有脓水一般,正在缓缓地流动。
被我一戳,我哥疼得眼珠子一缩,十分痛苦却喊不出声。
我奶被这一幕吓得晕了过去。
我慌不择路地想找嫂子来帮忙,可找遍了所有屋子都没有看见人。
邻居听见我家的动静,都纷纷过来看热闹。
一看一个不吱声。
村长大着胆子打量了我哥一眼,驱散了众人。
将我拉到一边低声说:
“春丫,你哥这是中邪了呀?”
“我活了这五十多年,还从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哩。”
家中没了主心骨,我奶又昏迷不醒。我央求着村长,请他帮忙做主,请个高人来救救我哥。
村长却摇摇头。
“哎,迟了哟。你哥一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,叫天神惩罚了。”
“要我说啊,破财免灾,把你哥中的彩票钱拿出来捐了。”
“说不定,天神一高兴,就放你哥回来了呢?”
我急得满头是汗,却不敢轻易答应。
我奶奶不知何时醒过来,一听村长的主意,气得拿起拐棍颤巍巍地起身,朝着村长打了过来。
“叫你肖想长贵的钱,你也配?滚,赶紧给我滚?”
“否则,老婆子就死在你家门口,让你偿命。”
村长抱着头,边跑边骂:
“要钱不要命的,活该你家有这一难。呸。。。。。。等死去吧。”
我奶气得大口喘息,仿佛下一秒就要闭过气去。
我将她扶到床边坐下,冷不丁看见我奶如毒蛇一般的眼神在我身上扫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