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误会?误会就是小情人流产了,你就要把原配扫地出门?”
“误会就是原配苦苦哀求了你一个月,你无动于衷,还不断奚落她?”
“误会就是明知道原配被网暴被辱骂,你一声不吭?”
裴时枥面色如同打翻了的调料盘,精彩极了。
他双眸泛红,固执开口,“阿榆,你只是后遗症。”
我开口,“那我要感谢后遗症把我脑子治好了。”
我拉着方莱走。
江边,风吹动发丝。
夜晚,城市璀璨的倒影漂浮在江面上,一片宁静。
“小榆,你不该把话说那么死的。”
许久,方莱开口。
我抬头,看见她琥珀色的眸子在夜色中复杂挣扎。
“小榆,你都忘了。”
“你为他留长发,为他收敛跳跃的性格,连以前你喜欢的那些极限运动都可以舍弃。”
“我怕哪一天,你的后遗症好了,会后悔现在你做的事。”
我停下脚步,语气迷惑,“那些事,我能想起,但我总觉得,都不像我。”
在我脑中,记忆和情感鲜明的,是结婚以前。
我自诩永远热爱自由。
爱好各种极限运动,能大半夜突然奇想,拉着方莱飞到地球的另一半边看极光。
也能交天南地北的朋友,围着羹火喝酒畅谈。
原来爱也是一种囚牢。
可以把自己都变得陌生。
让我心甘情愿被束缚,扮演成乖巧的模样。
我突然想起来,裴时枥为我打造玫瑰庄园的原因。
彼时,我因为看不懂人与人社交背后的深意,读不懂人心,在太太圈子里面被群嘲成空花瓶。
他为我撑腰的方式,就是斥资数亿打造了一座玫瑰庄园。
他说,我是他娇养的玫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