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,正是我向裴司枥提出不生孩子的那一年。
我失魂落魄的转身,顶着瓢泼大雨在街道上行走。
我想我还是辜负了父亲的希望。
我太相信裴司枥了,才会让人吃的什么都不剩。
我忘了我是怎么到家的。
但突如其来的病使我昏昏沉沉。
大脑再次清醒时,已经是半个月后。
我看向镜子里的我,蓬乱的头发,浮肿的脸,无神的双眼。
我快认不出自己了。
方莱心疼的拨开我散乱的头发。
“小榆,你还好吗?”
这一个月的遭遇就像一场大梦。
我沙哑开口,“你带我去清洗标记吧。”
她眼眶发红,点了点头,“好。”
我曾经很怕疼。
就连手指被玫瑰花刺伤了个小口,也娇气的要裴时枥哄半天。
但这次躺进清洗舱的时候。
我很沉默。
方莱很担心,不住的安慰我。
我看着她发青的眼眶,扯动干涩的嘴角。
“对不起。”
我知道,方莱照顾我,使方家背负了很大的压力。
我的事迹不知被谁传到网上,闹得沸沸扬扬。
路人都对我指指点点,觉得我没有自尊,对裴时枥死缠烂打。
甚至有人扒出,唐棠才是裴时枥的真爱。
跨越了信息素局限的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