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景明后脖颈一凉:泼妇。
许禾不甘示弱:贱男!
二人不打不相识,当初要不是他那只贱手将自己从墙头拉下来,她现在何至于这么惨兮兮的?事业上防着亲哥,家里防着亲妹,她个万年老二夹在中间,爹不疼娘不爱的,比上不足比下不余。
他那是将自己从墙头拉下来吗?
那是将她从荣华富贵的生活拉向了地狱。
你想如何?许禾认命,事已至此,婚结了,人命搞出来了,不管是脑子一热还是头坏了,她跟陆景明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。
孩子先生下来,婚暂且不能离,最起码我们不能穿帮,自打早上醒来,他觉得事情处处透露着诡异,他明明不爱许禾,说句死对头也不为过,可周遭的所有人都在给他一种他很爱许禾的表现。
且对这个孩子,他充满了期待。
尽管他没做好当爹的准备。
但隐隐约约中,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推着他认下。
你别跟我说,你喜当爹,许禾望着他的视线跟看傻子似的:我没记错的话,陆少曾经说过,不会轻易让任何女人生下你的孩子。
而我在你这里,连个女人都不算。
陆景明身边不是没女人,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混的,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三人定律,总有人会知道。
当年陆景明身边有一个长期女伴,算不上女朋友,但也带着在圈子里出现过,那姑娘,许禾见过几次,长的肤白貌美,水淋淋的,妥妥江南小家碧玉的气质,是许多男人都想捞进怀里护着的对象。
那姑娘,人长的跟白莲花似的,心比绿茶还绿,一心想借腹上位。
我没有喜当爹的爱好,但不想让自己后悔,陆景明望着许禾,神色正经:你难道不想知道,我们都发生了什么?
为什么会结婚?为什么会闹出人命,是什么推着我们从死对头到恩爱夫妻这条路的?
许禾抿唇不言,诚然,她也想知道:总归不是被人利用。
你能百分百确定不是被人利用?陆景明反问。
不管如何,孩子我不想要,我还没做好当妈的准备,许禾兴许觉得这个说辞不足以打动人,紧接着补充了一句:我要搞事业。
可以,陆景明仍旧一口答应,且还贴心的替她打开房门:去跟老头老太太说。
许禾被制住了,缩了缩脖子望着陆景明:你怎么这么怂啊?
你是他爹,许禾指了指自己的肚子:他亲爹。
陆景明目光从许禾肚子上移到她的脸面上:我虽然是他爹,但是我是外头那俩人的孙子。
你看看这家里有我做主的地方吗?陆景明个不耐烦的指了指衣帽间:偌大的衣帽间,我就占一格。
还有洗漱台上,摆满了你的瓶瓶罐罐,我连下手的地方都没有。
来来来,陆景明拉着许禾走到衣帽间的中岛台上,指了指上面的玻璃柜:全是你的珠宝。
他猛的拉开下面的柜子:这些抽屉,不用想我都知道……
砰————
刚拉开的抽屉被陆景明猛地合上,动作力度之大让许禾起了疑心。
伸手扒拉开他的掌心:里头是什么?
没什么,陆景明神色不自在。
我不信,许禾扒拉开他的手:让我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