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成年后的第一次见面,也不曾有过这么疏离的打招呼。
女人左手提着包,那枚冷色调的金属戒指也闪着暖光。
贺言琛看过去,只觉得有些刺眼。
好久不见。贺言琛喉结滚动,找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题,去哪我送你。
不用了,医院给我安排了车。
林知星指了指几米外的一辆黑色商务车。
我……
贺总,真的没想到我们有一天会再见面,您母亲的手术我已经做完了,如果有和手术有关的问题可以现在问我,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,我就先走了。
林知星的语气淡漠而客气。
好像她已经忘记了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。
曾经种种被淹没在过去,不会再被记起。
可他却怨恨不了任何。
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的选择。
也该接受这样的结果。
后天回去贺言琛问。
林知星点了点头。
气氛变得尴尬了数秒,男人才说:一路平安。
谢谢。
林知星从他身边经过,径直上了商务车。
贺言琛一个人回到车上坐着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放在一旁的电话一遍一遍的响,他才稍稍回过神来。
大哥,不是说好晚上吃饭,你如果有事的话我替你说一声。
陆恒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。
贺言琛回了回神才说:现在过去。
轿车离开圣合医院,直奔约定好的岚山酒店。
他赶到时已经迟到了,宴席却依旧没有开始。
所有的宾客都坐在一旁的休息区域聊天。
等贺言琛进去,众人也没有半分不悦,纷纷起身和他打招呼。
等众人落座后,服务员将醒好的红酒端来,为在场的人一个一个倒过去。
贺言琛做主座。
服务员走到他身边时,一旁的陆恒先开口:不用给我哥倒,我哥都戒酒好几年了。
没事。
贺言琛将高脚杯往服务员的方向稍稍移了移。
陆恒愣了一下。
只是一句话,他就知道不对劲!
这几年贺言琛几乎滴酒不沾,之前哪怕是北城市很大的领导给他敬酒,他也只是端起酒杯沾了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