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晓蓝咬着嘴唇,她不服气,却噤若寒蝉。
沈仕寒生气的时候很吓人,没人敢惹。
过去,我亲眼见过他把一个调戏我的光头按在地上揍。
什么顺手拿什么揍,烟灰缸,酒瓶,椅子,打得那人瘫成一条死鱼…
忽而,眼前落下无数白色纸片。
我被拉回现实。
对面的沈仕寒不知去向。
赵凌帆牵起我往舞池里去。
“宣宣,今天有个特别环节。等会儿纸片撒完,在场的人可以任意接吻。”
我呆愣当场,抓紧赵凌帆。
“那你别离开我。”
赵凌帆笑:“嗯。”
纸片落尽,音乐声起。
周围开始轰乱。
原本牵着的赵凌帆却像脱手的泥鳅,被人群挤出去,离开了我的视线。
我无措的在低度光线里徘徊。
背后,有什么东西撞了上来。
好像是男人的胸膛,有意的靠近,手掌轻轻落在我肩上。
我紧张极了,把脸死死埋进掌心,立起绝对防御。
我挣开身后的人。
没跑两步,那人直接抓住我手臂。
大手扣住我脖子,翻过我的脸,把我送到他唇边。
绵长而细密的啃啄,吞下我所有抗拒。
熟悉的感觉,熟悉的姿态。
大二那年秋天,沈仕寒卖命谈一个大单子。
散场时,其他老板携佳人款款离开。
剩个沈仕寒狼狈醉倒在沙发,像寒冬腊月里缩在街上的狗。
我去接他,他眼神涣散,看到我时才散去些许浑浊。
我关切扶他,他躺着不动。
大掌压住我后脑勺,把我往他唇上按,吻得缠绵又哀伤。
我们交往四年,唯一的一个吻。
苦而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