媒人通知傻虎相亲那天是个十月份的二十七八号,媒人告诉傻虎三十一号相亲,不知道是媒人没说清还是傻虎没听清,就认为是一号。里里外外的把家里收拾一遍到了三十号下午。傻虎把家里转了一圈发现都挺好,唯独猪圈的粪还没起出来,这要是让人家看到猪圈里这么多粪,人家肯定认为我懒,看看天色有点晚了,傻虎决定明天起大早把粪起了,在拉点土回来把粪上面盖上一层土,这显得日子过得多规矩,你说傻虎傻吗?
媒人和女孩一家是捂着鼻子进的院子,进了院子一看好家伙,傻牛正一下不撂一下的从猪圈里往外起粪呢,由于干的卖力气上衣都脱了,光着膀子,身上的肌肉一颤一颤的。那个时侯还很少有谁家买的起那个高沿的雨鞋,傻虎索性光着脚挽着裤腿。手上头上身上还溅了点猪粪。“哎呀我的天呀,傻虎,这什么日子呀,你起什么猪粪呀。”媒人气的就差跺脚了。
“啊。”傻虎扒着猪圈的沿爬了上了,由于匆忙身上又蹭了一块猪粪。
这时侯傻虎的父母也放下手里的活小跑出来,站到媒人跟前不知道说什么好“这这,快屋里坐屋里坐。”
孙桂荣捂着鼻子看着一脸铁青的父亲,孙壮刚要转身走,孙桂荣的母亲上前拉着傻虎母亲的手“来的急了,来的急了。”一边说着一边大步往屋里走。孙桂荣和孙壮包括媒人都一时不知道如何,只能跟着往屋里走。大家进屋还没坐下,一身猪粪的傻虎也跟了进来。瞬间屋里也弥漫猪粪和尴尬的味道。急的傻虎的母亲支支吾吾的说“大妹子,你看你看,这也没个准备。”。孙桂荣的母亲反倒微笑着对傻虎说“孩子,快去洗洗,快去。”。
“哎。”傻虎应了一声快步到了院子了,赶紧跑到院子里,拿水舀子舀起大缸里的水浇了起来。这天气傻虎一点也不嫌冷,冲洗干净后好歹擦了一下又赶紧回到到屋里,这一场景屋里的人都没说话,不约而通的隔着窗户看着傻虎。又随着傻虎的身影回到了屋里。傻虎冲洗的时侯穿了双拖鞋,却忘记了穿上上衣,身上的黝黑肌肉疙里疙瘩的,皮肤上还有没擦掉的水珠。那个年代被电视剧影响的农村女人们认为男人白白净净的才好看,毕竟农村男人大多常年的日晒劳作,皮肤都是黑黑的,身上都有肌肉,有点审美疲劳了。傻虎娘赶紧说道“虎呀,赶紧出去穿件衣服呀,这样多不好看呀。”。
说完又扭头对着孙桂荣尴尬的说:“这孩子慌手慌脚的让你笑话了。”
的确,大家都觉得傻虎失礼了。唯独孙桂荣的母亲笑开眼开的说道“这什么话呀,孩子一看就实在。”
“我说虎他妈呀,说好的今天来,咋还让孩子起猪圈呢。”媒人这才想到,如果不圆过去,毕竟显得那乡亲没有重视。
“虎和我说明天呀。”傻虎母亲带着疑问小声的说,她也纳闷怎么提前一天来了,也不打个招呼。
“嗨,说的就是今天,这虎孩子没准没听清,怨我了怨我了。”媒人说完哈哈笑了起来。
说话的功夫傻虎回来了。
“咱院子里溜达溜达呀。”媒人赶紧说。
众人附和着来到院子,忍受着呛鼻子的猪粪味儿的通时几个人还得没话找话的聊着。
而屋里的傻虎和孙桂荣几乎是一句话都没说,傻虎头偷偷看孙桂荣的时侯正好撞到孙桂荣的目光,再也没抬头。孙桂荣打量着傻虎,心里也七上八下的。
“桂荣呀,咱回去呀。”随着孙桂荣母亲的一句话结束了这场尴尬的相亲。
院子里只剩下傻虎一家人。“你这傻孩子,咋还记错日子了,这下完了。”傻虎母亲一边说一边用食指按傻虎的脑门。
“哎,我看这事成不了了”傻虎父亲说完扔掉的手里的烟屁,又用脚碾了碾。
傻虎自知让了错事低头不说话。
另一头媒人一脸不好意思的说“你看这事弄得,挺不好意思的。”
“这有什不好意思的呀,我觉得挺好,要是不这样还看不出的好歹呢。”孙桂荣母亲笑着说。
媒人有点纳闷,试探着说“你看这事下来咱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挺好,下来看什么时侯带孩子来我家转转,这事你还得多费心呀。”,孙桂荣母亲说。
“哎哎哎。”媒人连着说了三个哎,瞬间明白了。
孙桂荣脸色有点难看“妈,咱在商量商量。”
“商量什么呀,小伙子多壮实呀,老爷们壮实点好。”孙桂荣完全不在乎什么孙壮的感受。
“那是,那是。你妈说得对,我和你妈都是过来人还能说胡话”。媒人一时也忘记了孙壮还在当场。
“咳咳咳”孙壮故意作响提醒这两个女人当着孩子说话注意点。
孙桂荣的母亲怎么说服孙桂荣的,其中有这么一段话“男人和女人不一样,长多好看都不当饭吃,只要不丑就行。再说男人过了三十基本都一个模样。身L壮实才是主要的,身大力不亏啥活都能干,一旦找个你爸这样的,等在过两年你说是他照顾我,还是我照顾他。别忘了妈也是女人,听我的你就等着享福吧。
孙桂荣的母亲说的一点没错。傻虎几乎一点活都不让孙桂荣碰,傻虎干活一个顶两个。每天都问媳妇想吃什么,变着法的让媳妇吃好,爱是伟大的,伟大到傻虎居然学会了让饭,而且让得越来越可口。傻虎曾经对孙桂荣说过“脏活累活就应该是男人的,女人能收拾收拾屋子,能养活孩子就行了。”后来孙桂荣验证了母亲老爷们壮实点好那句话,这傻虎好像有使不完的劲,即使白天再累,晚上那点事也免不了。开始孙桂荣劝傻虎“咱悠着点,别累着,细水长流才对,”。傻虎说“桂荣你放心我有使不完的劲,也怪了,白天干活脑子里都想着和你钻被窝的事。”
女人如花,都需要呵护灌溉。显然孙桂荣都得到了。傻虎每天变着法的让孙桂荣吃好喝好还不干活,瞬间发福了,别人发福叫胖,而孙桂荣发福那肉好像挑着地方长的,除了肚子微微有了点肉以外都长对了地方,再加上每天傻虎不辞辛劳的灌溉,孙桂荣的皮肤白里透红,那叫一个可人。这就难免招来村里男人们的垂涎。然而畏惧傻虎的原因都停留在口头玩笑上。
刘秃子也是其中一员,和傻虎年龄差不多论起来和傻虎叫爷。农村的辈分就是这样。别不信,我三十多的时侯论相亲辈分就有一个二十多的和我叫祖,比爷还大一个辈分,十多年过去了,这孩子也娶妻生子了,他家孩子该叫我什么。农村辈分越小和长辈闹起来可以越没有分寸,女人也一样,甚至可以动手动脚,辈分大的只能骂不能动手,骂的多难听都没事,人们习惯于这种玩闹方式,别人玩闹的时侯看着也是乐此不疲。
”“呦,我的奶,我傻虎爷呢。”刘秃子路过傻虎家门口,看到孙桂荣刚扫完门口和老蛋媳妇在那聊家常。
“你爷呀,这两天没在家,他老姨家盖房子,帮忙去了。”。孙桂荣答到,确实傻虎去帮老姨家盖房子了,由于离着远来回不方便就在那住几天。
“那晚上手里没个抓挠能睡着觉吗?”刘秃子坏笑道
“哎,睡不着也没着呀,想找个爷们也来不及呀。”孙桂荣也玩笑道。
“那晚上我过来和你睡吧,省的你胆小。”刘秃子还是坏笑。
“行呀孙子,晚上不来你是我生的。”孙桂荣一边说一边拿起身边的扫把打向刘秃子。
刘秃子赶紧跑掉了。老蛋媳妇咯咯咯笑的停不下来。
农村这样玩笑在正常不正常了,可是下来就不正常了,刘秃子那晚喝了点酒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造成暂时的短路,晚上九点多居然偷偷摸摸的来到傻虎家门口。刘秃子去过傻虎家,知道傻虎两口子睡东房,傻虎父母睡厢房,农村一般都这样。孩子一结婚父母年岁大点就搬到厢房住了。刘秃子扒墙头看到厢房没有灯亮,又猫了两个多小时确定傻虎父母都睡了。悄悄的来到后方根,找了块砖头“当—当当”轻轻的敲了两遍,然后绕道了大门口。孙桂荣听到后以为是傻虎临时回来了,怕惊动父母睡觉所以敲得后墙根,因为很晚了,孙桂荣披了件衣服就赶紧出来开门,嘴里嘟囔着“这么晚了你往家跑什么呀。”话还没说完被刘秃子一把抱住“奶呀,我陪你来了。”
孙桂荣大惊失色转为怒骂“秃子你个王八蛋艹的”。一把推开刘秃子。
刘秃子一听这么大声知道坏了,一溜烟的跑了。
“这还了得了,没王法了。”叫声惊动了傻虎的父母,傻虎的父亲问清缘由后直奔治保主任李建军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