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菀音见张县令欲言又止,忙问道:“可是什么?”
张县令回过神来,连连摇头:“没什么。我明白你的意思。我就先告辞了。”
沈家的事情,他不敢插嘴,但他得向太子好好回禀此事。
赵淮安听罢县令的回复,冷冷一笑:“好一个不愿与人为妾。真没想到,她一个孤女,竟妄想沈卓文正妻之位。”
这沈卓文贵为国舅之子,是他的表弟,舅舅又是丞相,手握朝堂大权,以她一个孤女,竟妄想嫁入丞相府。
母后和舅舅又怎会允许沈卓文取一个山野女子为妻,更何况沈卓文还有个自幼订婚、家世显赫的未婚妻。
张县令见状:“陆姑娘只是个山野小民,没有见识,还请太子莫要与她计较。她半年前还目不识丁,读书不多,自然不懂何为门第。”
不管如何,既然沈卓文叮嘱了他,他总得尽力护下。
赵淮安又望向方彦:“这半年来,你和沈卓文就是与此等毫无见识、不知天高地厚的山野村姑厮混在一起?”
那日路过她家小院,听她教那孩童读书识字,还以为她是个心有沟壑之人,没想到竟是个欲攀附权贵的浅薄之人。
方彦张了张嘴,本想替陆菀音解释几句,但是他又想起太子欲纳她为妾之事,便干脆闭嘴不谈。
让太子误解厌烦于她,总比让太子对她产生兴致的好。
虽则她心悦之人不是自已,但她与沈卓文两情相悦,若是沈卓文真能摆脱婚约,娶她为妻,那他也替她开心。
赵淮安见方彦不发一言,便以为方彦默认了陆菀音是此番女子:“罢了,此等好高骛远的草包,长得再好看,留在身边亦是无趣。”
他又望向方彦:“你既然回来,想必是想通了。清扫百花谷邪教一事,你下去与韩良商议吧。”
方彦听闻此言,便知赵淮安放过了她,赶紧谢恩退了下去。
打发南阳县县令和韩良、方彦出去后,赵淮安闭上眼睛,脑中却记是那张清丽的脸。
这还真是邪门了,自已难不成真是被美色所惑,因为那副皮囊便对那见识浅薄的村姑上了几分心。
自沈卓文上景都,转眼已过七日。
陆菀音洗漱完毕,便早早上床歇息。窗外,皎洁的月光洒记庭院,静谧而美好。
南阳县木府内,却是一片慌乱。张县令早已命大夫、巫医侯于府中。
韩良扶着赵淮安,急急忙忙入了厢房,方彦紧随其后,大夫与巫医亦匆匆而入。
赵淮安与方彦、韩良适才带人进百花谷剿灭百花邪教,没多久赵淮安便觉身子不适,浑身发烫难耐。
大夫、巫医诊断完,一把跪倒在地,瑟瑟发抖:“太子中了百花谷的合欢蛊!”
韩良急问:“合欢蛊?如何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