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和尚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,又把能带上的钱财都带上,最后还留恋的看了一眼自己住了这多年的残破寺庙。
他似乎是叹息了一声,眼神里也还有些迷茫,可他走的时候却没有犹豫。
也许到现在他也没理解,为什么要去帮那个陌生的家伙。
他要出门的时候,身后传来两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。
两具黑衣人的尸体从破庙屋顶上摔落下来,砸起来一阵尘土。
花和尚只是回头看了一眼,可他却并没有在意,连一点点的惊讶都没有。
他身后的寺庙大殿里,也躺着几具尸体,皆身穿黑衣。
天机先生从屋顶上跳下来,一个纵掠就追上了花和尚。
花和尚没回头看他,一边走一边问:到底为什么我说过你要干嘛我都会帮你,可我还是想知道,那家伙和你什么关系
天机先生摇了摇头:不管他是谁,他有那把伞,就跟我有关系了。
花和尚:所以,他不是偶然出现在你面前的。
天机先生道:他又怎么可能会是偶然出现在我面前的,天下间还知道我是谁我在哪儿的人,不超过五个。。。。。。
师父,三位师弟,还有。。。。。。
花和尚:所以,就因为一把伞,就不问缘由,不管是谁,都要帮这个忙
天机先生:我去死都行。
花和尚叹了口气:你已在冬泊十几年了。
天机先生:是啊,十几年了,可我始终没忘我到底是什么人。
花和尚又叹了口气。
天机先生道:无论如何,我不会让你有什么危险,你知道,我在冬泊十几年,其实只有一个半朋友。
一个就是这花和尚,半个是那小贼。
花和尚一边走一边说道:我本来还觉得,我们将来怎么离开草束城,如何离开草束城,是我们自己说了算。
天机先生沉默片刻后说道:对不起。
花和尚撇嘴:滚他妈蛋。
走了几步,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,然后问:那伞是你师门的东西吧。
天机先生没回答,可花和尚知道了答案。
花和尚又说:我记得你和我说过,你们师门出来的人,大抵都一个性子,连你这样打算混日子的人,都不愿靠骗人为生,那个家伙,似乎和你不是一类人。
天机先生道:若本心不变,师门出个行事手段都不一样的人,不一定是坏事。
但愿。
花和尚拍了拍天机先生的肩膀:不管怎么说,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。
说完大步走了。
随便玩的后院,搭建起来了不少军帐,北野军的五百精骑就住在这。
这里的脂粉气那么浓,可是却仿佛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隔绝在外。
那些莺莺燕燕,那些风花雪月,再怎么诱人,再怎么腐蚀,到了这临时军营外边就都被挡住。
随便玩里的客人们对这突然出现的军营很好奇,他们当然也看得出来,那些兵身上的战服不是冬泊的。
而楼子里的那些姑娘们,对这些来自大玉的悍卒更为好奇。
甚至,有人还会想着,若能和其中某个汉子发生些什么才好,这样就能去那个传说中锦绣繁华的大玉王朝了。
林叶站在军帐外边,他在等天黑。
最大的那座军帐中,元轻则正在和玉羽成匆聊着什么,林叶没进去,也没靠近,至于在说什么他也不感兴趣。
当他看到花和尚走过来的时候,忍不住松了口气。
花和尚走到这临时军营近处的时候被拦住,毕竟北野悍卒不可能只靠之前林叶说一声花和尚是自己人,就随随便便把花和尚放进来。
林叶知道,就连他说话也不一定管用。
可就在这时候,一个身穿校尉战服的年轻人大步过去,和当值的北野军士兵说了几句什么,随即把花和尚放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