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十年来,玉天子就喜欢用这样的小手段来玩儿,拓跋烈与天子,都是心知肚明。
就在这时候,一名年轻的校尉进了大帐,肃立行军礼。
大将军,事情查的差不多了。
拓跋烈抬头看了一眼,面前这个叫景昇的年轻校尉,是他认为的可造之材。
拓跋烈道:说。
景昇道:林叶从无为县来云州城,到现在才半年多些,他是已故大将军刘疾弓遗孀的养子之一,也是最小的养子,在无为县,人人称他为老幺。
拓跋烈闭上眼:怪不得了,是刘夫人教出来孩子。
景昇道:属下派人在官道上测验了一下,林叶虽然年少,但冷静,聪明,反应很快,是个好苗子。
拓跋烈闭着眼睛说道:大将军刘疾弓没有子嗣了,他的四个儿子,都战死在疆场了。。。。。。呼。。。。。。
拓跋烈重重的吐出一口气。
交代下去吧,对林叶多关照些,但不要被他看出来,刘夫人有傲骨,我多年来数次派人接她,她从不答应,她教出来的孩子,又怎么会少了傲骨。
当年怯莽军自大将军刘疾弓往下,一万六千三百二十六人都死在那一战中。
他缓缓说道:你们都该知道,那一战怯莽军被四面合围,娄樊人兵力是怯莽军二十倍。
杀至最后,娄樊人死了至少七八万,最终还是靠放烧山这种卑鄙手段。。。。。。
拓跋烈再次重重的吐出一口气。
娄樊人前前后后损失过十万,他们杀害了刘疾弓,拼光了怯莽军,因为这个,连娄樊皇帝都说是大胜。
他睁开眼睛:我与刘疾弓不同军,却同袍,刘夫人的老幺既然要穿军装,那就穿的漂漂亮亮,故人之后,当有故人风采。
景昇俯身道:属下遵命。
拓跋烈摆了摆手:你先回去吧。
景昇再次行礼,躬身退出大帐。
拓跋烈自言自语道:妹子,你大概早就知道了吧,所以你才这样待他,你不和我说,是怕我知道了,忍不住宠他,你就没的可宠了
他笑了笑:那就比一比。
大营外边,几辆天水崖的马车正在返回的路上,其中那辆红色的马车格外惹人瞩目。
马车里的,当然便是天水崖司座神官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