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拓跋云溪:你早早逼的他原形毕露,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他笑了笑:谢夜阑三次请求天子让他来云州,天子两次不应,第三次应了,可不是因为谢夜阑诚心,而是那位贵妃没少说话。
这大玉的天子啊,对权臣,对功勋,对皇族的兄弟姐妹都凉薄无情。
唯独就是对美人有情。
若不是还担心名声不好,他大概已废了太后亲自为他挑选的皇后,换那位贵妃上位。
能得那位贵妃重视的谢夜阑,怎么可能身边只有一个不入流的封秀撑场面。
拓跋烈道:若不是有那位贵妃在,十个谢夜阑你想打也随便打得。
拓跋云溪笑了笑。
她问:你见了吗
拓跋烈:我见了什么
拓跋云溪:别装傻,不然酒扣了不给。
拓跋烈笑道:见了见了。
拓跋云溪又问:那你觉得如何
拓跋烈:有勇无谋,泛泛之才。
拓跋云溪眼睛眯起来。
拓跋烈道:好在是还年轻,才十五,大玉百年间,十五岁就领兵一万的人也没几个,虽然只是契兵,算不得真正的兵。
说到这,拓跋烈语气忽然变得遗憾起来。
我曾经见过一个比他还要优秀的少年,见那人的时候,他也是十五岁。
拓跋云溪问:是谁怎么从没听你说过。
拓跋烈摇了摇头:英年早逝,不提也罢。
拓跋云溪更加好奇起来:到底是什么样的人,让你都念念不忘。
拓跋烈道:大概十年前,我带兵野练,路上遇一少年,英气勃勃。
我问他可愿从军,他说不愿,我又问他要去何处,他说往北,我问他何时归来,他说一去不返。
拓跋烈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一年后,我听闻娄樊当年率军南下的主将被杀,就在娄樊皇宫之外,那刺客是一少年,被数千精甲团团围住,娄樊皇帝问,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,叫什么,他说,玉人,无名。
拓跋烈眼神有些迷离。
他再次叹息:可惜了。
拓跋云溪也跟着叹了口气。
拓跋烈道:我大玉之内,这样的无名少年若多一些,娄樊就不只是十年不敢南下。
拓跋云溪嗯了一声,然后说道:现在不就有一个但。。。。。。
说到这她故意一停。
拓跋烈问:什么
拓跋云溪道:这般少年,不该无名。
拓跋烈摇头道:我知道你欣赏他,可你把他托的那般高,就不怕他将来摔的无比惨
他可能是觉得这话不讨喜,所以有些后悔,连忙扛起锄头说道:走吧,先回去兑现你的两坛酒。
拓跋云溪:你知道我为何这样做。
拓跋烈:我若不知,我会去
拓跋云溪笑起来:再多赏你一坛!
拓跋烈立刻回头,伸手:拉勾,反悔是狗!
拓跋云溪:堂堂大将军,如此幼稚。
然后拉了拉勾,还大拇指对着大拇指盖了个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