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封幸运地挂在了礁石上,而我却失去记忆被冲到了国外。
整整6年,我忘了所有,独自生活在异国他乡。
记忆恢复后,我第一时间回到了程封身边。
他抱着我泣不成声,一秒都舍不得松手。
我看了网上新闻才知道,不论程封去哪,参加什么节目,最后都会拿出我的照片请网友帮忙寻我。
他不信我死了,也幸好我真的活着回来了。
原本以为一切都没变,直到我碰到简雨欣。
那个眉眼跟我有5分像的女人。
她是程封经纪公司的小师妹,可又不仅仅是小师妹。
她知道程封喜欢什么、讨厌什么,她知道我们家所有的细节,她甚至知道程封腿间那颗痣。
我故作淡定:
程封是演员,隐私的事情或多或少会泄露。
简雨欣笑得得意:
你要是还不信,不如去问问程封,你们那张婚床这几年到底是谁躺在上头。
我不信。
可我却控制不住剪碎了所有的床单被套。
程封看见新换家具和床时还有些疑惑,我只是笑笑说想换个风格。
程封跟着简雨欣走了。
而我被胡安泉送回家后就开始发起了高烧。
过往的回忆像跑马灯一遍遍在脑海里放映。
5岁那年,程封家搬到了我们家对门,他爸妈工作忙,我妈心疼这么点大的孩子没饭吃。
每每让我等在学校门口一起将人带回家。
那时候他害羞又变扭,见着我就跑,可等过了学校两条街,他又会蹲在原地等我。
18岁那年,程封在学校里越来越有名,青春期的男女意识让我也下意识地跟他保持距离。
我故意躲着他,两家人吃饭也低着头不说话。
一天晚自习,他趁着黑将我拉到楼道,笨拙的吻落在脸颊。
他羞红着耳朵恶狠狠威胁道:再躲着我就再亲你!
22岁那年,父母意外亡故,他推了所有工作连夜飞28小时赶到我的身边。
他死死抱着我,眼泪浸湿了我的肩膀。
哑着嗓音说:淼淼,结婚吧。
一切一切的都好像在昨天,却又恍如隔世。
淼淼,醒醒,淼淼?
我被晃着推醒,模糊的视线里是程封焦急的脸。
他擦着我的脸,问道:
梦到什么了?怎么一直在哭?
不知是不是梦境太美好,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搂住眼前的人。
可举起的双手却在闻到他满身的女性香水味后,停顿在了半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