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中年男人点燃一支烟,随便吸了两口,将烟灰弹了弹:“汗,没办法,谁让人家给的多,真没想到,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能值80多万,渍渍渍,也不枉我养你一场。”
许娣眼睛瞪得像铜铃,恐惧瞬间涌上心头,她挣扎着,咬牙切齿,从嘴里吐出几个字:“混蛋,你不得好死。”
中年男人听到许娣的话后,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,一股怒气涌上心头。他二话不说,快步向前冲去,抬起腿对着许娣就是狠狠地几脚踹过去。
“他妈的,真是给你脸了!竟然敢骂你老子我?你这逼崽子,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。”
中年男人一边说,一边狠狠地用脚踢着许娣的肚子,许娣痛喊出声,最里面的小房间,突然一阵猛烈的敲击声入耳。
许娣绝望的看着眼前的男人:“你把我妈怎么了?我妈在里面是不是?”
中年男人一脸贱笑:“怎么了?你好意思问?要不是你想带着你妈逃离我,我能把她关在里屋吗?”
“把她放出来,放出来。”许娣双眼瞪着中年男人,她怒吼着,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。
“你他妈的还敢对老子凶?”中年男人一巴掌打在许娣脸上,劲是大了些,许娣的脸通红,嘴角挂着一丝血,就像一朵盛开的鲜花被人无情的摧残。
敲击声越来越大,像是要破门而出,许娣身L往小屋门旁移动,每走一步,她都感觉自已的心跳如通鼓点一般,越来越快。
“他妈的,敲什么敲。”中年男人快步过去,将门打开,只见母亲被绳子捆绑着,身上还多出了好多道刀伤,头上的血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,一滴一滴落下。
许娣惊呆了眼,她痛哭着,如杜鹃啼血般:“妈,你怎么成这样了?”
接着她看着男人,双眼喷火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歇斯底里地吼道:“你个畜生,你把我妈怎么了。”
中年男人嘴角一勾,猛地伸出手,一把扯住母亲的头发,那劲很大,仿佛是在扯着一块破布,一撮发丝随着血落在地上,就像一片片凋零的花瓣。
许娣崩溃了,她收起怒火,反复求着中年男人:“放过我妈,我求求你,我求求你,不要伤害我妈。”她的声音仿佛是被风一吹就会散掉的羽毛,轻飘飘的,没有丝毫重量。
母亲嘴里塞着一块白布,中年男人将白布扯出来,他看着女人,语气冷漠:“趁现在,能聊两句就聊两句,这可能是你俩最后一次见面了。”
就像一个刽子手,在执行死刑前,给死刑犯最后的怜悯。
房间里,另外两个男人也嘲笑了一番,“老许,没必要那么狠,你不会真想杀了她妈吧?”他们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,让人不寒而栗。
中年男人一边在厨房里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东西,一边咬牙切齿地回复着:“你们是不知道,这两娘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一个不守妇道,另一个想带着他妈逃离我,我能让她俩得逞,可真是小瞧我了。”
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,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。
俩男人冷笑一声:“也是,老许,这单要干成了,哥几个之后都不用愁了,钱咱们平分,想讨个老婆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找出了一把较长的砍刀,他把刀放在磨刀石上来回摩擦着,很快刀刃就被磨得晶光透亮。
然后他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高度白酒,打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大口,辛辣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,但他还是强忍着将口中的白酒喷到了砍刀上。
母亲一直冲着许娣使眼色,许娣头一伸,一口咬在旁边男人的手上,男人吃痛的松开手,借机会,许娣站起来往母亲那儿跑过去,解开绳子,拉着母亲就要往外跑去。
“老许,这两娘们要跑,快出来。”
听到声音,中年男人从厨房跑出来,只跑两步便追上了两个女人。
“快来,帮忙。”中年男人冲着屋里喊。
两个男人快步走出来,将俩人又押回了屋里。
许娣和母亲背靠着背,母亲恐慌的眼神看着中年男人:“许志文,我求求你,求求你放过女儿好不好,她是你亲生的啊,你不能这样对她啊。”
“妈,你别求他,他已经没有人性了。”
“你想对我让什么都行,你放过我妈。”
中年男人脚步逐渐逼近,眼神中尽是冷漠:“你们俩还真是母女情深。”
说完,脸色一变,一把提起母亲的头,拉出来,挥刀朝着母亲砍去,一刀接着一刀,眼看着地上的血越流越多,许娣被两男人按在地上哭喊:“你放过我妈,畜生。”
许娣看着母亲绝望的眼神,心中充记了痛苦和无助。她想帮助母亲,但却无能为力。
当母亲倒在她面前时,她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悲伤和愤怒涌上心头。这一切都让她意识到,世界上有一些人是如此残忍无情,完全丧失了人性。
她奋力挣脱出两个男人的压制,跪着走过去抱住母亲的尸L,她崩溃无助,一直坚持的东西好像在此刻全部破灭。
人在绝望的时侯是发不出声音的,她看着母亲狰狞的双目,用手轻轻抚去,母亲闭眼时眼角还有两行血泪溢出。
接着中年男人一刀冲着许娣砍过去,许娣晕了过去,趁她晕过去,活挖出许娣的眼睛,迷迷糊糊中,许娣听到一阵笑声,苏醒过来,眼前一片漆黑。
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耳朵,她摸了摸周围,像是个密闭的空间,她用力敲打着:“有人吗?有人吗?”
抬棺的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,对她的敲打毫无反应,甚至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。他们的表情木然,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,机械地执行着自已的任务。
而棺材则继续缓慢地前行,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。
众人停在一个大土坑前,刺耳的唢呐声响起,鞭炮声随之而来,许娣心里像是知道了什么,她怒吼着:“许志文,畜生,我要你不得好死。”
“落馆。”一个人声出现。
紧接着,棺材被放进那个大土坑里,土越积越多,听到声音的许娣,这才明白,自已是出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