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记堂欺身上榻,萧镜春紧紧闭上了眼,想象中只要谢记棠敢乱来,自已就用袖子里的暗器弄死他的情景并没有上演。
萧镜春诧异地睁眼,却只看见谢记堂在身侧,一只手撑着脑袋,看着自已。
“不要老把我想那么坏。”谢记堂打了个哈欠,抬手取下萧镜春头上的帕子,扔向身后。
“?”
“今夜小爷我啊,屈屈尊。”
说罢,萧镜春袖中的暗器先是被谢记堂抽出,扔向身后。
他来不及让任何反应,就被附上眼睛,投入了一个怀抱。
他微微张口,只感受到身后那人将另一只手一路向下,搂在了他腰间,随后贴的更近,将头埋在他颈间,不知在干什么。
“你干什么?!”感受到怀中人轻微的挣扎着,谢记堂垂着眼,将头埋得更深,贪婪的吸食那好闻的栀子味。
“我自幼至寒之L,别动,想烧坏心脉吗?”谢记堂散漫地开口,他快要困死了。
“你有这么好心?”萧镜春被手蒙着眼,整个人被禁锢在怀里,动也动不了,看也看不见。抱自已的,还是个屡次侮辱自已的。。。混蛋!那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啊。
良久,也无人答复。
柔软的床铺上,身后的人好似睡着了,呼吸现在稳定下来,睫毛微微颤动着,眉间透着一丝疲累。
萧镜春浑身的烧劲,在谢记堂怀中渐渐安定了下来,头也不似之前那样昏沉了,其实。。有点舒服是怎么回事。
谢记棠,好像真的在帮他。
翌日一早,谢记堂睡到日上三竿才起,要不是系统叫了他数十次,他还可以睡得更晚。
“宿主啊,今日是内门试炼了呀,不过不用担心,咱们有外挂,只要你认字,咱就可以过。”系统机械的声音透出一丝得意。
“有没有繁L字啊?”谢记堂伸伸懒腰,从萧镜春屋中走了出去。
“没有。”
昨夜一场雨下完,抬眼望去,天空都是灰蒙蒙一片,整座弟子居皆是水洼,穿过依旧潮湿的外廊,庭中的红枫叶上坠着几滴要落不落的水珠。
远处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,谢记堂不太喜欢阴天,空气中尽是潮湿的味道。
“谢兄!!我—在—这!”姚乾书的大嗓门穿透性力极强,谢记堂眯了眯眼,才看清是他。
他还真没好好看过姚乾书,书中描写道,只要看见一身紫衣,头发高高竖起,眉间一颗红痣,身上挂着好几个钱袋子和玉佩,腰间还佩着一把价值连城的穿云剑,那便是天下第一商贾——姚家大少姚乾书。
描写得挺像的,但是也没说有这么多钱袋子啊,随着那人跑来,一颠一颠,感觉下一秒就要掉地上了。
“姚乾书,你这钱袋子,要不少挂点?容易遭遇不测。”谢记堂直勾勾地盯着那几个摇摇欲坠且巴掌大的钱袋。
“你变了,谢记棠!你真的变了,不是你说这样子显霸气,显富贵的吗?!”姚乾书叉着腰,眼中含泪,吸吸鼻子。
“最近流行简约风,我这是为你好嘛,富贵儿。”
谢记棠晃晃手中的扇子,一展开,扇面上无字无画,简约大气而不失优雅,透出主人的矜贵气质。
姚乾书俯身,皱眉打量着扇面,一脸沉重。
“嗯。。。”
“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嗯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他不会突然长脑子的吧?”谢记堂心中呼唤系统。
“不会,治好了也流口水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谢记堂一弯眼,食指摩擦着扇柄。
姚乾书夺过扇子,丢来一个钱袋。
“谢兄,此物我甚是喜欢!下次还有这种好东西,一定要先给我瞧瞧。”
姚乾书喜欢的是扇子吗?
不!他是喜欢那声熟悉的富贵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