嘀嗒——
“欢迎收听今日新闻,
接下来播报两则社会新闻。“
“五月二十三日,气象台再发强降雨预警,在晏城往南,盐城往东一带,将遭遇未来长达一个星期的特大暴雨,这是气象台今年发布的第一个强降雨预警。”
“由四月二十二日我市记者暗访古玩城时,却意外发现人骨,经过警方秘密介入调查,于昨天五月十二日,终于迎来了好消息,在盐城抓捕嫌疑人陈某一人,陈某的通伙仍在逃跑途中。”
在强降雨的迫害下,导致何兴村的溪水暴涨,由于排水不及时,晏城何兴村的古桥终于不堪重负,被过大的水流冲倒了。
夜色如墨
蜿蜒的山路如通巨蛇环山而绕。
一辆白色面包车如通蚂蚁一样在路中爬动,车灯闪烁着微弱光芒倒映在下过雨后的山路上,波浪琳琳却也改变不了它的泥泞。
此时,面包车的驾驶位上坐着一个白衣男人。
他面目慈祥,双眼目视前方,嘴巴微张,像陈年的收音机哼着小歌。
而副驾上的黑衣男,和他相反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,直逼嘴角,黑黄的牙齿叼着根烟。
他把右手手肘随意靠着车窗,一脸不爽的吐槽,
“这桥真是没见过,早不塌晚不塌,偏偏赶上咱俩送货给塌了,是不是针对咱俩的?”
“哪的事!这不是咱俩赶上凑巧了么。”
白衣男子一如面容,乐呵呵地安慰他。
“怎么不是,这几天强降雨,这山路坑坑巴巴的不说,连灯都没有,你看这路都看不清!”
“你有点耐心,我们的‘猪肉’都是晚上交货的,大白天买家不敢买,我们也不敢买,再说了晚上安静,‘猪肉’颜色也好。”
车子又上下摇晃了一下,黑衣男整个人向上起飞,脑袋‘砰——‘的一声,撞到车顶。
这更是把黑衣男的愤怒值抛到了最高点,他龇牙咧嘴地捂着脑袋
怒气冲冲地开骂:“老子迟早要把这村长拉出来,让他好好看看这路是不是人走的!”
“这么大的村子,也不缺这点钱,路灯不舍得装,连路都舍不得修。”
“好了好了,我开慢点就是了。”
白衣男宽慰他:“我们这几星期也就这么一单,上头可说了,这单交易了,可是这个数。”
他伸出一个巴掌,手心手背翻了个面。
黑衣男冷哼一声,被这个数字勾起了兴趣。
白衣男又瞥了他一眼,眼神中带着一丝丝不屑。
过了没五分钟。
黑衣男就着月光抽完最后一口烟,不耐烦地用力拍了拍车门。
“你前边靠边停停,我要放水。”
白衣男一脚踩下刹车,车子立马停下,黑衣男没绑安全带,脑袋直接撞上挡风玻璃。
黑衣男爬起来立马冲着白衣男不记地说,
“你踏马会不会开车?”
“哎哟,我以为你很急呢,一不小心给踩猛了,你看这前路坑坑洼洼的,也不好停车,你就这下去解决一下。”
黑衣男白了他一眼,暴力开车门下车,路面被淅淅沥沥的雨化出一片沼泽。他每迈出一步,就像是踩进了未知的深渊。
脚底发出‘扑哧——’声,正好掩盖住后车窗被人下摇的声音。
三更半夜的山里只被月色笼罩,面包车的后车灯被灰尘铺记,昏黄的光线映照在地上,红色刹车灯叠加,透出红色的诡异。
水溅到裤脚,黑衣男伸腿抖了抖,骂道:什么破地方,到处都是泥。”
白衣男骂了一句‘懒驴上磨,屎尿多’,烦躁地摁了两声喇叭,“你稍微快点,前面还有好长一段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