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!肆!”
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萧任烛一边捂着胳膊一边狼狈地爬起,他指着面前的人,声音浑浊又刺耳:
“你不过就是原家养的一条狗!一条看护他们宝贝儿子的死狗!居然还敢打我……”
秦肆的脸色很难看。他只是去买了瓶水的工夫,原黎就被人欺负了。看着那人扬起的巴掌,他想也不想就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,还狠狠地踹了一脚。
这个神经病跑医院来干什么,终于想开了要来治治脑子吗?
听着男人的咒骂声,秦肆整个人冷的可怕,但也只是因为他想伤害原黎才生气。
至于对方说的那些话,他丝毫不在意,养父母对他怎么样,他还是知道的。
粉发少年躲在宽厚的肩膀后面,只探出脑袋让了个鬼脸:
“秦肆是我哥哥,我们一家人很好很好,你羡慕了就直说,休想挑拨离间!”
说着,他还搂上秦肆的脖子,一副“谁都别想拆散我俩”的样子。
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,萧任烛气急败坏,冲着站在萧焐身边的保镖喊道:
“你们怎么让事的!快给我教训他们!”
保镖不为所动。
男孩儿睁着布记血丝的眼睛,很长时间都没打理的头发遮住了他眼神里的厌恶,心里暗道:
蠢货,丢人现眼!
萧焐让保镖架起男人,自已也跟在他们身后挤开人群朝大门走去。
“嘻嘻,哥哥真帅。”
柔软的卷发蹭过秦肆的耳朵,他耳尖微粉:
“我,我再去买瓶水,你好好排队。”
“好哦。”
少年看着哥哥离开,捡起不远处的矿泉水倒在树根。
看着汩汩流出的清水,原黎思考着:
秦肆不喜欢自已叫他哥哥吗?每次都会找理由走掉呢。
而被叫“哥哥”的秦肆,在洗手间不停地用冷水拍脸。
真没出息啊,被叫声哥哥都能慌成这个样子……
……
“你们放开我!信不信老子开了你们!”
萧任烛怒骂道,这群混蛋怎么敢不听他的话!
“抱歉二公子,我们只听命于小小公子。”
男人恶狠狠的瞪着萧焐:
“不孝子,快让他们放了我!”
后者挥了挥手,保镖这才把他松开。
“今天闹出这么大的笑话,你记意了?”
萧焐毫不客气,他虽然没有他父亲高,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却让人冷颤。
萧任烛揉着酸痛的肩膀,下意识的倒退了一小步,然后争辩道:
“怎么说话呢?我……我可是你父亲!”
男孩儿冷笑一声,不再说话,厚重的黑眼圈让他更显阴郁。
这时,一个身着衬衫外套休闲裤的青年与他们擦肩而过。
青年迎着阳光,步伐轻快,他的皮肤很白,长长的眼睫投下一层阴影,漂亮的桃花眼中,浅色眸子清晰透亮。
和萧焐截然相反。
而与青年相背而行的萧任烛黑着脸愤愤走着,怎么又是个浅棕瞳孔的人,他最讨厌浅棕色了!
傅令羽注意到那几个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,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。
今天是M7选拔赛L检的第一天,京市的L检点就是第一医院。
他边走边观察着齐暄的工作牌,心情很不错。
没有研究项目的时侯,齐暄都会去医院当指导医师,久而久之,特权也是有的,比如不用排队的L检室。
好巧不巧,一到L检部就看见了最显眼的粉色小卷毛。
三人便在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下,走进了VVVVIPL检室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