狭小的空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,苏听雨打开房门,将门外地上的外卖拿进了屋内。旅馆里昏暗的黄色灯光,勾勒出浴室门后的模糊轮廓。隔着半透明的玻璃门,可以隐约看到男人的流畅有线条的身形。
苏听雨红着脸低下了头,她身上裹着带有发霉气味的被子,在床上仔细用吹风机吹着洗过的衬衣。
他们都没有身份证件,只能就近找了家老旅馆应付一夜。
“哗”,浴室门被拉开,水蒸气立刻弥漫到整个屋内,与灯光交织成一幅朦胧的画面。男人裹着半身浴巾,边擦头边靠近苏听雨。苏听雨全身紧绷,声音有些发抖说着:“药品外卖到了,你看着用,需要帮忙的就说。”
男人低着头好笑地看着床上这一团,转身去拿药物紧急包扎。苏听雨看着男人熟练地使用绷带和止血剂,心里的恐惧开始慢慢扩散:我这是救了一个什么人!
“你叫什么?”
清冷低沉的男声打断了苏听雨的胡思乱想,本来想胡诌一个名字的苏听雨看见男人认真包扎的样子,老老实实地报出了本名。
“苏听雨,小楼一夜听春雨的听雨。”
“嗯。。。很好听的名字。”男人嘴咬下绷带,最后打了个结。接着他走到苏听雨身前,接过她手上的衬衣和吹风机,眼含笑意地对苏听雨说,
“我叫陆亦舟,今天多谢了。”
苏听雨有点局促的摆了摆手,连忙说道:“啊,没事。那个,今天那些是什么人。。。。。。”话音未落,陆亦舟那张清俊的面孔凑到苏听雨的面前。他用手抵住了苏听雨的嘴唇,轻声地说,
“不该问的别问。”
苏听雨扑闪着眼睛望着陆亦舟,大气也不敢出。
陆亦舟好笑地看着这一幕,手里不忘吹着苏听雨的衬衣:“小姑娘胆子那么大,什么人都敢救。你就不怕我是坏人?”
苏听雨看着对面男人的眼睛,很坦然地说:“那群追人的才是坏人吧。”
手中的动作一滞,陆亦舟眼底复杂道:“果然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。”
听到如此浅显的评价,苏听雨下意识想反驳,陆亦舟的手指轻柔地拂拭着苏听雨娇软的双唇,侧身在她的耳旁落了一句,
“你是不是不会接吻。”
此话一出,苏听雨的耳朵红透了,她向后退去,结结巴巴地放着狠话:“谁,谁说的,我经验可丰富了!”
男人轻笑了一声,随后双唇覆了上去。
苏听雨下意识的摆脱挣扎,陆亦舟双手控制住她,轻咬着她的耳朵,吹了一口气,
“别怕,我来教你。”
说不上是什么感觉,记忆深处只留下潮湿的空气夹杂着劣质沐浴露的清香。苏听雨昏昏沉沉的,大脑里全是大海拍浪的声音。
等她醒来,天已经大亮,吹干的衬衣被折得整整齐齐放在枕头旁。苏听雨甩了甩头,努力使自已清醒点。
老旧的破旅馆除了自已,空无一人。
她看了看被子里,没有感觉到身L有明显的不适。手机除了老板的几通电话,也没有任何消息。
苏听雨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事:那个叫陆亦舟的男人通自已接了吻,然后就,睡到了现在。
“是下了药吗。。。。。。”苏听雨的脑袋还有点沉重。她起身穿好了衣服,仔细数着自已的东西,发现一件未失。除此之外,没有任何其他痕迹。
苏听雨拨通了老板的电话,谎称自已身L不舒服,先请个病假。
电话另一头传来老板不耐烦的回复:“行,那全勤奖没有了。”
“王总,我上个月的绩效奖金。。。。。。”话还没说完,对面就挂断了她的电话。
苏听雨长叹了一口气,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休息。突然,衬衣里掉下来一枚银白色的戒指,内侧有有两个字母:YZ。
“是对我的回报么。。。。。。”苏听雨看着戒指默默发呆。
一路上苏听雨都在回忆着跟陆亦舟有关的事,像梦一样,很不真实。但衬衣上洗不掉的血渍和那枚精致的男戒时时刻刻提醒着她:
陆亦舟,这个男人千真万确地在自已的生活里出现过。
按了许久的门铃,大门终于缓缓地打开。继母在门后语气阴冷地质问着,
“钱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