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是不怕死,只怕脏了身子,死后会入畜牲道,很难投胎做人。
他转身就要朝窗下跳。
窗下是一汪塘,他早就观察过。
宗稷收了鞭子,束手,不紧不慢的语气说:“塘里有喂了毒的食人鱼和蛇,你且跳吧。”
盛魄身形顿住。
区区食人鱼和蛇他倒是不怕,有毒也不怕,他从小在巫蛊之地长大,除非剧毒,其他都不会致死,怕的是身份暴露,身份一旦暴露,等待他的将是被乱枪打死,说不定还会被宗稷剖肠割肚,碎尸万段。等待沈天予的将是,计划破灭,下次再剿杀宗稷,恐怕更加艰难。
可是不想暴露身份,就得被这老变态蹂躏。
伸头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。
有种比死还绝望的感觉。
盛魄扭头望向窗外。
树梢那端的天上悬着一轮圆圆的月。
在稀薄的夜幕中明亮而纯洁,如少女的脸。
他脑中不知为何浮映出顾楚楚美如月华般的小脸。
他自嘲地笑了笑,这种时候还想她做什么?见过几次面的交情而已,为何老是莫名其妙地想起她?是因为羡慕她的幸福吗?她现在肯定很恨他吧?恨他花心滥情。
宗稷却不给他时间想太多。
他挥起手中皮鞭一鞭子抽到他身上。
盛魄闪身躲开。
那鞭子抽在了窗玻璃上,发出啪的一声脆响。
宗稷又扬起鞭子,朝他裤子腰带那里抽去。
盛魄又躲开了。
宗稷恼了,拿鞭子来卷他的腰,口中道:“别给脸不要脸!既然想活,就乖乖去床上趴着!”
盛魄能握住鞭子,却没握,仍是避开。